剩下的路程在情躁期中度过，对顾廿来说格外难熬，尤其是理智将失未失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顾廿拜见了师父，便从摘星殿搬到了后山，那儿环境清幽，适合静养——若是没有季寻和宁和时不时来打扰的话。
季寻是来为他诊治的，宁和……则是来蹲守他的情躁期的。说来也怪，顾廿的情躁期是极其不规律的，上次前后间隔一天便来了，眼下一个多月多去了亦是毫无反应。
顾廿倒是巴不得情躁期永远不要到来，宁和却等得心焦，他就那么点趣子，实在是平日里的顾廿实在太过无趣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顾廿并不身处情躁期宁和便不会动他了，毕竟，顾廿的情躁期不规律，不代表宁和也不规律。
当他一脸阴鹜地踏进顾廿的视线里时，顾廿便知道，今日定不能善了了。
宁和在情躁期脾气素来不太好，不过近来几次许是顾及顾廿的身体，房事上温柔了许多，除开精神上的摧残，肉体上也并无太多痛苦。
只是今日……感受到宁和周身的低气压，顾廿猜测应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知道姜宣在京城立足的势力里包括镇北侯府及其旧部，会是……阿宣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顾廿来不及多想，宁和便走了过来，原本盘腿坐在梧桐树下的顾廿被他一把扛起，顺带堵住了嘴。
顾廿茫然了，宁和是向来热衷于让他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的，今日倒是转了性，也好省得他还要费劲憋着。
宁和今日心情不太好，他也深知，顾廿一开口他的心情会更不好，索性先堵了嘴，免得因为怒火上头而伤了他。
顾廿这次不太好受，宁和仿佛就是来发泄的，哪怕不是特意施虐，然而每一次齐根末入的顶撞都能给顾廿带来最纯粹的痛苦，也有可能那不是痛苦，而是屈辱，但有什么区别呢？
结束过后，宁和取下堵住顾廿嘴的布条，见他眉头紧皱、满头冷汗的模样，好笑道：“廿廿，我已经很温柔了。”
顾廿闭上眼睛，甚至将头转了过去，即便没有开口，依然把宁和气了个够呛，本着你让我不痛快我也要让你不痛快的原则，宁和冷笑道：“你的小情郎最近遇到麻烦了。”
闻言，顾廿眉梢动了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去看宁和，虽说姜宣的书信中并未提及，但也许这只是他不想让自己担忧，毕竟自己也从未在心中诉说那些不堪的经历。
宁和却没说话了，显然是等着顾廿来开口，顾廿想了想，看宁和的神色还比较轻松，到底没开口，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要是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麻烦，宁和应当不至于是这副模样，想来不是什么大麻烦。
姜宣能解决的。
见他迟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宁和突然冷笑着凑近他：“顾廿，我最近是不是太顺着你了？”
一看到他这副表情，那些深入骨髓的回忆便重新涌入大脑，那一刻，身体先于脑袋做出了决定，他伸手拉住了宁和健壮的胳膊，颤抖着道：“长老，我错了……”说倒是说话了，但却是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
宁和一愣，虽说顾廿服软，但这般恐惧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轻哼一声，到底没再找顾廿麻烦，而是翻身，重新将顾廿压在身下。
如果不愿意用嘴说，那就用身体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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