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流水灌满竹筒,重量使得竹筒不禁向另一方倒去,敲击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池塘里金色的观赏鱼悠闲自得的甩着长长的透明尾翼游动漂浮,水面上粉嫩的荷花盛然绽放,带来一池清新的绿意,好驱散走叫人烦闷的炎炎炽热。

    厢房里,一个身穿黑色羽衣的黑发男子跪坐在柔软的座垫上,右手高悬于黑白棋子相间的木制棋盘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枚瓷白的棋子,思考良久后,白子落下,终于打破了持续已久的安静僵持。

    持黑棋的蓝发男人抬手用宽大的袖袍遮住自己的嘴,双眸微微弯起,阖眼笑道:“不愧是主君,果然厉害。”

    “哪里哪里,三日月君也很厉害。”黑发男子谦虚地说道。

    话音刚落,余光突然瞥见庭院里走来一抹熟悉的赤色,黑发男子转头望去,对来人亲切地笑道:“哦呀,你回来了,缘一。”

    这声“缘一”喊的温柔和气,纯粹剔透的紫眸少见的染上了一丝暖意,让人不忍心悸。

    扎着马尾,身穿古式武士服的俊美男人快步走进屋里,嘴角轻轻上扬,是许多人都不曾见过的笑容,眼底含着从小到大都未有一丝改变的孺慕。

    “嗯,我回来了。”

    “且还顺利?”

    “一切顺利。”

    “饿了吗?”

    “还好。”

    黑发男子抬起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嗯”了一声,说道:“正好,时间也不早了,你早饭又没吃,我们出去吃饭吧。”

    一直没有出声打断两人说话的三日月放下遮住下脸的手,温和地笑(皮笑肉不笑)道:“烛台切那里都准备好午膳的材料了,要是让他知道......恐怕会很伤心。”

    “说的也有道理。”黑发男子苦恼地说道。

    缘一收敛翘起的唇角,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对三日月强势施加不爽的威势。

    ‘就你话多。’

    三日月不甘示弱的用眼神回应:

    ‘呵呵。’

    缘一:“......”他忍。

    “这样吧,毕竟这个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就麻烦三日月君帮我知会烛台切君一声,剩下的菜饭就当作晚饭了。”男人如此说道,还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三日月脸上的笑容浅淡了0.0001%,但语气仍温和地说道:“好的。”

    缘一露出狗狗の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