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唐泰斯是整个片区为数不多的愿意去监狱塔为囚犯洗礼的司铎。

    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被教皇列入了下任主教候选人之列。

    穷凶极恶的罪人会迎来终点是死刑的审判,但监狱塔的囚犯不会。他们巧妙的立于虚伪的道德高架以此平衡法律的压迫——可能只有天主才知晓他们全部的罪业。

    是的,即使一部分人们将这里的囚犯称呼为绝境的救世主,这也无法改变爱德蒙对他们的看法。

    “可是你看,教皇救不了所有人,你也一样,伯爵,还有谁能比你更清楚这一点呢。”橘发的女孩没个坐相的瘫在忏悔室的一端,她从来不称呼爱德蒙为神父,执着又嘲讽的叫着他的阶级称呼。

    “不知何为爱、不知何为情、只靠憎恨和复仇而令自己固定为闪耀并熊熊燃烧的怨念之黑炎干嘛!这可是你的原话哦!”

    “”

    “干嘛!喝令告解室的忏悔者停止忏悔不是神父该做的事情吧!”

    并没有被喝令也并没有忏悔打算的藤丸立香理直气壮的胡言乱语。

    “我可是为了见你特意干坏事被抓进来的哦。”

    “你说的坏事是指:暴徒以极为凶残的方式杀害了西南三区主教,这件事吗。”

    “准确的说,是暴徒救出了关在西南三区教堂地下室的那群孩子,只是在途中有那么一丢丢不好的意外发生了。”立香望着花纹复杂的屋顶。

    告解室设计私密又闭塞,这么一个小房间却被圣洁与宁静包裹着。

    “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是贞德动的手。”

    立香也不知道这股宁静是告解室的功劳还是爱德蒙·唐泰斯带来的。

    “我还怪怀念以前你和贞德一起手撕巴巴托斯呢,隔着三条街都有被哈哈哈吵到。话说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路线太划水了吗,别人都是「打不过就加入他」,就你,掀翻一堆枢机主教自己跑去当了司铎。”

    爱德蒙:“”

    藤丸立香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当年咱们还是监狱塔狱友呢,我越狱前一晚还是你隔着铁栏给我绑的辫子,你绑辫子也是和法利亚神父学的吗?贞德看到生气的大骂我背叛了披头散发大恶人联盟,要不是阿拉什帮我拉着头发都要给我揪秃。”

    “后来呢。”

    立香沉默了。

    隔板挡住了对方导致爱德蒙此时看不见藤丸立香此刻的表情。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似乎在上次的忏悔里立香就已经告诉他这件事了。

    那时藤丸立香轻描淡写的向他述说行动中的幸运与不幸,接着她又一次越狱,离开了监狱塔。

    叹了口气,爱德蒙说了一句神父绝对不会说的话。

    “要下手也做得干净一点啊,立香,你和贞德不一样,和阿拉什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