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你留在这里，不……想我吗？”
柏婉肩头一沉，方稍身上的夹克落在了身上，一件夹克对单薄的柏婉来说很大，有淡淡的烟味，但更多的是之前疯狂迷恋的味道，这个味道像是想将他吞噬，柏婉有一瞬间的窒息。
“哥哥，之前我们谈恋爱是真的吗？”
柏婉为了掩盖肚子，还是把方稍衣服穿了起来，就……
当是最后的拥抱吧。
“要不然呢？你失踪的时候我……”
方稍脱了外套后只穿了件黑背心，山区里这个季节的早晨还是会有点凉，柏婉看了一眼他光着的手臂就移开了视线。
“那哥哥，我们……分手吧。”
柏婉说出来后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怕方稍说我们什么时候谈过恋爱，那样的话真的太丢脸了，还好哥哥是真的和他在谈恋爱，这样的话他们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你说什么？”
方稍眼皮一跳，抓住柏婉的手臂把他转过来，两个人终于四目相对，一双满是满疑惑，另一双笑中带泪。
“我曾经……特别特别爱哥哥，我觉得哥哥就是我的全部，我……算了，以前就总是缠着你说这些了，爸爸妈妈说已经错过了最佳打胎的时间了，小孩……只能生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孩，对不起哥……”
“为什么要分手?”
方稍沉声打断柏婉说话，脸色也变得难看，用了要把人看穿的眼神看着柏婉，从初三就告白说喜欢自己的人，直到三个月前都还在说爱他的人，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我……我不喜欢你了哥哥。”
“你撒谎。”
方稍低吼一声，眼里好像有火要蹦出来，柏婉不想和他对视移开了视线。
“现在还有一点点喜欢，但已经一天比一天少了，我肚子饿了们回去吃饭吧，吃完你就回去。”
柏婉拉开方稍的手往回走，方稍还站原地没跟上来，柏婉咬着下嘴唇加快速度往回走，走远了一些眼泪才一串一串掉下来。
他真的已经没有那么喜欢方稍了，过段时间爸爸妈妈就会来带他离开这里，回去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会姓方，没有人会知道孩子是他生下来的，他们还和以前一样是一家人。
吃完饭方稍没能回去，因为去镇上的车坏了，要第二天才能正常发车。
柏婉知道方稍肯定有办法回去，但方稍不说话，奶奶也很热情，柏婉就不再多说，只管吃完饭上自己的课去。
“小婉，你……要不留下来吃个饭，虽然没什么好菜。”
赵远飞见柏婉桌子快整理完了，放下水杯故作轻松地邀请，放桌子底下的手却抓了不知道多少遍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