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一阵风刮来,门口的几个人定能随风而去……

    福井已经言语无能了。凭借身高优势挤了点进来的刘伟在看见屋里惨烈的状况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不明就里把他们都拨到一边,大咧咧地进来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情的冈村建一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也出去了。

    门边只剩下两尊门神。福井保持呆滞状,而紫原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闻人雅屁股下他的床。

    从他的视线,冰室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让闻人雅站起来。在紫原有些失望的眼神下,他果然又看见了一滩血迹。

    原来初潮也可以来得这么凶猛……他受教了。

    “辰也……血……好多!”

    闻人雅小肚子疼得厉害,隐隐觉得底下一阵热流,低头一看,小腿上蜿蜒出一条殷虹殷虹的血迹。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发昏,差点站不住脚。

    福井盯着她的小腿……上不停流着的血,有些哆嗦。

    “……衣冠禽兽。”

    接到冰室看过来的视线,福井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绝对不是我说的!”

    “我说的……”刘伟小小声地在门外说道。福井忍不住在背后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竟然就这么说出口了——你牛!明天的训练你就准备等死吧……

    冰室淡然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弧度,福井顿时觉得周围蹭蹭蹭降了好几度。

    闻人雅有些疑惑地歪头问他:

    “辰也,他在说我吗?”

    衣冠禽兽=穿衣服的禽兽?兽?

    冰室突然觉得嘴角微抽。他对着门口那些人。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嗯?”

    那个咏叹调一般的“嗯”字意味深长,让门外的几个少年莫名感觉到了来自宇宙的恶意。只听冰室又继续说道,“你们的生理课都干什么去了?”

    一听到生理课几个字福井立马一阵剧烈地咳嗽,然后眼尖地在刘伟蹑手蹑脚准备溜回自己的房间时扯过他的衣领。刘伟被勒得红了脖子,急促地咳了两声。

    “我知道你上课在看杂志不要扯上我啊阿鲁!”

    “那你说说那些杂志是哪里来的啊……刘~”

    刘伟不说话了。那些比较特别的杂志,青春期男生必备,定期向前辈进贡……他下次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总之,这两只都没听课。